早在一百多年前的1899年,日本政治活动家新渡户稻造就为了让西方人能更加了解日本,使用英文写了一本名为《武士道》的书,此书甫一出版就获得了世界各国的关注,一度成了西方了解日本的窗口,武士道也一跃成为举世公认的日本的精神象征。新渡户稻造一开篇就把武士道比作樱花,认为二者都是力与美的鲜活载体,也足可见武士道在日本的地位和影响。那么今天小编就来和大家简单地聊一聊什么是武士道。21世纪了,我们是否还需要武士道?如果我们需要武士道,那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武士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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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士道的渊源
武士阶层是日本封建制中的一个特权阶层,起初主要来自以打杀为业的一群下层人,在频繁的战乱年代,经过一层层的筛选,剩下了一批具有男性气概的、具有野性力量的人得以存活下来,组成了武士家族及阶层,成为一种制度化的专业军事组织。
武士道这个提法是到了江户时代才出现的,不过其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轴心时代,也就是古中国先秦时代左右。武士道精神由佛教、神道教和孔孟之道传承而来,取了佛教的坚忍克己、轻生向死,日本神道教义的爱国主义及忠诚,中国孔孟之道的三纲五常长幼尊卑等等,这些简朴素雅的品质都是武士道精神的来源,并且组成了日本封建社会武士阶级必须遵守的道德准则和精神信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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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士道的内涵
新渡户稻造提出了武士的七个方面的品质,可以称作武士道的内涵。
第一、正直与公正。武士们对秘密交易和奸诈行事十分厌恶,正直是赋予人坚定的品格和伟岸的身躯的力量,是在某项行动中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的能力,是该赴死时就赴死,该攻击时就攻击的决绝与命运安然的佛家品质。
第二、勇气、无畏坚忍的精神。孔子曾在《论语》中提过,“见义不为,无勇也。”其实说的就是要正直要体现公正或者要做正义的事,就一定需要勇气。勇气的精神实质是冷静,是内心的镇定自若与平静。真正勇敢的人是安详的,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临危不惧的大勇。
第三、仁慈和恻隐之心。爱、宽宏、同情和怜悯,是横贯东西方的普世价值,一直被视为至高美德,是人类灵魂所具有的最优的特质,是至善之美。伊达氏第十七代家督伊达政宗曾说:过分正直则僵,无度之仁则懦。强调仁慈要和正义正直相辅相成,成为武士特有的仁爱与柔情。
第四、是礼。这个礼是日本文化中的礼,与孔子的克己复礼不完全一样。简单理解,日本是出了名的礼仪之邦,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封建社会礼仪制度就更需要遵守,也是武士阶层荣誉与忠义的根基。
第五、诚实与真诚。伊达政宗还说过“礼之过则谄”,这也是外国人有时对日本礼仪诟病的一点,因此就要坚持诚实与真诚,否则礼就成了一场闹剧。武士之言,要有充分的真实性,即便只是口头表达,也要遵守诺言。
第六、荣誉感。武士把荣誉视为武士阶层的职责和特权,包含了对人格尊严和价值的自觉而鲜明的意识,认为荣誉感是武士最为重要的特征。
第七、忠义。忠义可以说是武士荣誉的一个独有的表现,是武士忠诚于上级和武士这个群体的美德。与中国传统儒家以孝为先不同,日本武士道以忠为第一,忠诚于他们的领主或君主,忠诚于武士这个阶层。
武士道的消极面
武士道优秀的方面有很多,他们珍惜武士的荣誉,不计生死,崇尚正直与坚毅等等,然而这些品德却逐渐地有走向极端的趋势。
用日本武士道的古典称呼“叶隐”来说,所体现的武士道精神即是果断地死、毫不留恋地死、毫不犹豫地死。假如能够得到荣誉和名望,生命本身也被视为无足轻重。因此,当一项事业被认为比生命更为可贵,那么武士们就会从容而迅速地舍弃生命。
当武士们毫不顾忌自己的生命的同时,似乎也很难对他人的生命产生怜悯,直至幕末,武士、浪人、人斩(剑客刀下斩杀的人数,达到一定数量后才可称为人斩)除了残忍,又剩下多少武士道精神呢?当原本象征把灵魂剖出舍生取义的切腹行为都有了介错人(协助切腹自杀的人)的时候,流于形式的仪式还有什么仪式感呢?
新世纪的武士道
抛开武士道精神的偏激之处不谈,其实通过以上的了解,不难看出武士道精神早已不局限于武士阶层内部。武士阶层虽然已经在社会上消失,但它关于正义、关于怜悯和仁爱、关于礼和忠义等等武士道精神都早已深入到了日本的方方面面,浸入了日本国民的骨髓。只不过随着新世纪新思想的普及,人们对生命更加尊重,文化也更加开放自由,武士道中残忍嗜杀、对君主愚忠的一面已被抛弃,反而是克己自律、仁义礼信有大爱成为了年轻人追崇的新时代武士道精神风尚。
从风靡全国的日本漫画即可见一斑,进入新时代隐姓埋名的拔刀斋绯村剑心(《浪客剑心》),看起来天天躺平却做不到见死不救的坂田银时(《银魂》),一心守护剑客尊严不畏强大敌人的索隆(《海贼王》),他们似乎没有要保护的国家,也没有要尽忠的君主,然而他们忠于自己心中的武士道,他们就是武士。
用《银魂》中主角阿银的师傅吉田松阳的话来概括,就是:“武士道并不全是指对国家和君主尽忠,而是对柔弱的自己的自律,让自己更进一步强大的意志。
参考资料:《武士道》 新渡户稻造 译林出版社 2011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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